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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楼  发表于: 2024-11-06 00:21

[武侠]娇妻的江湖-30

  

第六章 明师精雕美质材
黑妞委委屈屈的道:“伯伯,岳哥哥娶我的时候,他跟我说‘你既当了叫花婆,还想吹吹打打的坐花娇不成?我们叫化子成亲,只要有长辈说一声就行啦’。”
“您看,现在他们都好热闹,又是大红袄裙,又是凤冠霞佩,又是大花轿,我…我…我好委屈!”
说着,又哭了!“哈哈哈哈!我的乖侄女,就为这个呀!好办,包在伯伯身上!”谭老说完,转头又对凌掌门道:“老兄弟,我再给你填个女儿,跟玲侄女一块儿上花矫。”
本来凌掌门心里就有个疙瘩,虽然自己女儿嫁给岳浩然算平妻,可是他的原配黑妞就在身边,多少有些尴尬。
现在谭老哥哥,叫黑妞拜在自己名下跟玲儿同时上轿,一起拜堂,这才算是平妻,心中这结也解开了。
于是也哈哈笑道:“谭老哥真周到,妞哇,我可托大啦!”
黑妞一听老局主叫她跟凌玲一起上花矫拜堂,登时乐得心花怒放,再听叫她认凌掌门作干爹,而凌掌门也答应了,于是高高兴兴的给凌掌门磕头”并叫了声“干爹”!“哈哈哈哈!我这干爹可没谭老哥那么大手笔,出手就是奇珍,不过我这点家当,你同玲儿要什么嫁妆自己选啦!”
凌掌门话一说完,引起哄堂大笑!谭老局主对谭威道:“你赶紧骑快马到大同府去,为你的妹妹准备凤冠霞佩,照她的身量,再带套描金绣凤的吉服,我想大同是个大府城,珠宝店、绸缎庄,这东西都有现成的,要最好的,再叫芳君连夜为她做双凤头鞋。”
谭威立即遵命,备马下山!一天云雾,就此烟消云散!吉日、吉时,新人上轿!轿!新做的八抬大轿,红缎轿圈子,绣的是四季花!她们上矫的时候,谭老局主跟凌掌门是娘家人,看女儿出阁上轿。
这时黑妞跟凌玲是共乘一顶轿,黑妞先钻了进去,对凌玲让都没让一下,凌掌门心里就有点不痛快。
谭老局主却点头赞道:“这孩子真厚道!”
凌掌门问道:“老哥哥说谁厚道?”
“黑妞!”
“老哥哥怎么看出来的呢?”
“她抢着上矫,到了男家必定是后下轿,处处让着玲儿,老兄弟,玲儿跟她在一起,你大可放心啦!”
新房就在山上,可是他们骚包,硬由山上抬着下山,到大同府亮相绕了一圈再回来,同时雇了五班吹鼓手,一路吹吹打打,好不招摇。
从辰时上轿,直到午时才回来。
轿子—到门口,反而把门关了,原来这是俗礼——避煞!等一开门,三位新郎倌又用红色的弓箭、向轿子射了三箭,可是只拉了三下弓,箭没出手,原来这是周公之礼。
接着新人下轿,可是轿前面又放了三个马鞍子,原来这是新人往上跨,步步保平安,也是俗礼。
最后是拜堂,他们拜堂,可不像现代的集团结婚,而是一拜天地,二拜高堂!拜高堂,小孟尝老父在,当然没话讲,可是余施周没亲人,而冉梦涵又是谭老局主的子女儿,只好也拜凌掌门作高堂了,而谭老局主临时又作了岳浩然的高堂。
最后是夫妻交拜,送入洞房,然后坐帐。
婚礼完了,接着是大宴宾朋,筵开五十桌,真热闹极了,然后新郎倌出来谢酒,现在只有新娘子坐帐了。
黑妞对凌玲道:“早知坐矫这么难受,前天我真不该闹。”
凌玲笑骂道:“你这是狗咬刺猬,自我扎嘴!”
原来古代人出嫁坐花轿,前两天就不能吃稀的,怕到时候没处解小便而溺轿,同时轿子又小,又闷,又晃,坐上两个时辰,实在是受罪,所以那时候没有离婚的,是怕坐第二回花轿。
这喜酒,开的是流水席,直到晚上还没散。
黑姐这时把盖在头上的盖头——红布,自己取了下来,凤冠摘了,霞佩取了,吉服也脱了,露出一身黑色劲装。
凌玲道: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
“嘻嘻今儿这晚上让给你啦,我要去看戏!”
“你要到哪儿去看戏?”
“不要你管!哈哈,不但要看戏,还要扒戏台呢!”
凌玲知道她要捣乱,忙道:“今天大喜日子,你可不能乱来!”
“你别替我操心了,留神自己吧!岳哥哥那话儿可大着呢,头一下子可痛喔!记住,咬着被边忍,别鸡毛喊叫的,让半里外的人都听见,那可落了话柄啦!不过么,头一下痛啊,二下子麻,三下子就像蜜蜂爬罗!嘻嘻!”
说着,她一溜烟就跑了!抽个空,一下子就故技重施,钻进了小孟尝新房的床底下。
原来冷雨洁坐了几个时辰的帐,好容易盼到天黑,正想着今晚的事,根本没注意,床底下钻进了个大活人。
酒席散后,新郎倌进房,用个秤秆,挑起了盖头,这还有一说,叫秤不离陀,最后是夫妻独酌,喝交卺酒。
接着就该上床启封了!二人脱衣上床,当然!新婚之夜,浓情蜜意,说不完的悄悄话、忽然谈到了黑妞。
玉女冷雨洁道:“这个坏丫头,差点误了我终身。”
“洁妹,小么妹人虽顽皮点,但心地善良,咱们俩要没她怎么能有今天?她实在是咱们的红娘呢!”
“谋哥,我叫她坏丫头,并不是说她人坏,坏丫头那是我跟她之间的呢称,她还叫玲妹‘骚丫头’呢!”
“喔!这话要传出去,可臊死人了,提起妹妹来,小么妹不但心地善良,而且还宽宏大量呢!”
“怎么说?”
“洁妹你想,妹妹打从在巫山,就暗中恋上了岳浩然,回来之后,‘岳哥哥”三个字不离口,这回要不是小么妹作主要平妻代订婚姻,妹妹怎能嫁给岳浩然?她要是不答应,妹妹非落发出家,青灯木鱼一辈子不可。”
“唷!咱们新婚之夜,你就借题点我呀!告诉你,老公!我也不是醋娘子,过几天我帮你找几个来,我也希望身边人多点热闹,摸马扎子(纸麻将牌)也省得到处去找搭子!好不好?”
“洁妹妹,我只是顺便提起了妹妹,你想那去了!”
说着,就把玉女搂入怀中!二人开始彼此摸索,玉女摸到了他那话儿,用手一量,两把还多出个头呢!笑道:“我看过小孩子的,只有蚕那么大,怎么,人长大了,这家伙会变这么大?”
“洁妹,在大同澡堂子里,我见过比我大的呢,我这只能算是中号的!”
“那还有小号的么?”
“当然有,还不少呢,最小的连四指都不到。”
二人摸来摸去,凌远谋早已“蛙怒”,冷雨洁也春潮泛澜,凌远谋一个暗示,冷雨洁则仰卧四脚大开。
凌远谋立即翻身,提枪上马,只听“滋”的一声,直抵花心。
黑妞在床底下听到此处?想天山玉女不是痛的哇哇大叫,就是咬着被角,痛的连抖带哼哼。
谁知,天山玉女好像一点痛的表示都投有。
黑妞在床底下暗道:“原来这丫头是破罐子!”
接着,凌远谋在上面,大起大落的弄的床铺发出“吱吱”的抗议声。
不一刻,天山玉女来了高潮,不由自主的两只脚上举,双腿环绕凌远谋的屁股上。
黑妞立即取了护身宝镜,伸出床底下去偷窥。
哎!等等,你不说黑妞的宝镜在洛阳符北洲家丢了么?怎么又拿来照?看官,您别慌,她跟岳浩然不是回了趟巫山么,老偷儿又给了她一面。
她这一照,见天山玉女来了高潮,她钻出来一半,用手指尖轻轻的挠玉女脚心,把她送上了巅峰。
玉女到达了巅峰,没多久,黄河就决提啦!凌远谋也全身一振,到达了终点。
二人相拥,休息了一阵之后,又是精力奋发,凌远谋已是玉杵高撑,玉女道:“刚才你在上面很累,这次换我来!”
说着,翻身而上,倒浇腊烛!没多久,玉女在上面已是呓语连连!黑妞在床下看到这情形,又来帮忙,钻出半身,用手在玉女屁股上,左拉、右推,使玉女不住左右摇晃,没多久,二人又到了巅峰。
事完,二人处理善后,凌远谋发现身下有一幅白绢,上面是梅花点点,血迹斑斑,笑道:“你准备真周到!”
玉女道:“当然!一辈子大事,这要留作永久纪念呢!”
第二天一早,三对亲人依礼拜见翁姑。
凌掌门、谭局主,受过礼后,黑妞把天山玉女拉到自己房中去聊天。
黑妞首先道:“笨丫头,昨晚里美唔!”
玉女道:“你们还不是一样!”
“我才不呢!昨晚夜床底下听戏,又冷又闷。”
玉女道:“你乱盖!”
“真的么!我不骗你,昨夜我就在你们床底下。”
“去你个头,昨晚我们干什么?”
“干什么?哈哈!上半夜,你这丫头四脚朝天,他则‘方针直刺中心点”!下半夜么?你这笨丫头翻身而上‘压力横施大舞台””!好啊!前些日子开会对付一统教时,凌远谋所提的“方针”,以及玉女所说的“压力”全用上了。
玉女一听,真傻了眼,道:“昨夜你真………”
“当然了,不然我怎么知道!”
玉女道:“咱们昨天不是同时入洞房么?”
“嘻嘻,我溜出来是把昨夜让给骚丫头开苞!”
“你这坏丫头真坏出水来了!”
你别狗咬吕洞宾,不认真人;我是看在老情人的份上,怕你吃亏,准备子个大锥子,他要敢欺负你,我就要照他屁股狠狠的扎他几下子,还好,你们两口子真是天缘巧合,他那中号的,刚好入到底,头一夜就两度高潮。”
“你这丫头,贼不走空,摸了我什么?”
“说你笨,你还不承认,硬说没长犄角!头一回,你脚底板朝天的时候,我用指甲刮你脚心,把你送上了天!第二回,推你屁股左右摇,使你美死了!”
玉女想想,可不是,第一次个郎正双手搂着自己在亲嘴,那来三只手挠脚心?第二次个郎双手抱住自己的背,那来的手摧自己摇晃?於是笑骂道:“你真缺德,头顶长疮,脚底板流脓,坏透了”
“你再这么说,小心今晚我再去光顾!”
“欢迎,欢迎!今晚我们捉到你,绐岳浩然戴绿帽子。
嘻嘻!嘻嘻嘻!哈哈,哈哈哈!”
“我说去,不信你看吧!”稍停,黑妞又道:“看你们两口子这样啊!真叫我替你们担心哪!”
“我们两口子叫你担什么心?”
“哼!一个大茶壶,一个水蜜桃!”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一个满肚子水,随时往外倒,一个一碰就出水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我怎么?我是为你们好,你们两口子要是这样子下去呀,不出三年,全得变成‘色痨’!哼!”
“那你们不也是……”
“我们哪!才不呢!我们全会‘合籍双修’大法,不信?你可以去问问叶萍她们六个今年多大了?”
“江淮六友跟这有什么关系”
“现在我不再瞒你了,江淮六友实是岳浩然的侍妾,最小的今年都四十多了!”
“真的?”
“我骗你干什么?今天我拉你来,是看在老情人份上,传你这套秘笈!”说着,又上下其手摸上了!“你这魔爪子真厉害!”
“当然,不然我怎么会叫玲儿骚丫头呢,我这双手会使玲儿的羽毛河跟钱塘江一样涨大潮,哈哈!”
调笑完了,黑妞郑重的交给她一本绢册——紫府合籍双修秘笈的手抄本!夜晚!玉女对小孟尝道:“谋哥,咱们昨晚的事,全叫坏丫头看了去!”
小孟尝道:“洁妹,别听她唬你,怎么会?”
“真的呀!.她说的跟咱们作的一点也不差,同时她说还在我身上动过手,我想了想,是真的也!”
小孟尝也摇摇头道:“小么妹也真是婴儿赤子一样,逞性而行。”
“她说今晚还要来光顾呢,咱们先找找吧!别又叫她看了戏去!”
二人各拿一支龙凤花烛,床底下、床四周,立柜、躺柜全照过了。小孟尝道:“放心吧!今晚绝不会来啦!”
谋哥,她还说你象个大茶壶,说咱俩不出三年准得‘色痨’!”
“她没说你象什么?”
玉女脸一红道:“她说我像水蜜桃!”
“好!小么妹真会形容、你可不就是个水蜜桃。”
嗯!你真不害臊,一个茶壶要好几个茶杯呢!”
“哈哈哈哈!别斗嘴了,请夫人上床。”
“谋哥,先等等,黑妞今天传了我一本仙府秘笈,咱们先看看,好照着练!”
“什么秘笈?”
“紫府合籍双修!”
“她说练这秘笈有什么好处?”
“谋哥,她说练了不但青春永驻,而且还能延年益寿,练武之人更可增加功力,她还说江淮六友全是女扮男装,都是岳浩然的侍妾,现在都快五十了呢!谋哥,你认为她这话可靠么?”
“是真的!她们六个人的情形我清楚!”
“那咱们快看看秘笈吧!”
二人一起在灯下看秘笈。
打开首页一看,只四个大字“阴先阳后”!再往下页看,“阴先”二字下面写的是“大爽之后洪水流,玉茎马眼对源头;丹田紧收猛提气、直到昆仑顶上游!下面小字注记,大意是女人先泄,男人练功,同时还有男人的身型图,用红线描绘行功路线!再翻下页是“阴后”二字,下面写的是“剑已练成玉茎收,老龙喷水浇鼎炉;快把阴门花心放,承接玉液返昆仓!”
小字注记是男人泄,女人练功,同样有图示意行功路线!玉女道:“这秘笈上即是说先要女人先泄男人练功,咱们刚开始,功力不够,今天改为我先在上面,泄了你练功省力些!”
于是二人脱光了上床、一开始玉女就“压力横施大舞台”了!不一刻,玉女高潮迭起,尔后大泄!凌远谋忙照秘笈练功,练过之后,果然精神百倍,功力大增!玉女这时则感到酸软、疲倦!等玉女恢复过来之后,二人上下交换。
凌远谋则方针直剌玉门关了,几经大起大落之后,脊椎一阵酸麻,浑身一阵颤抖,玉液直闯蓝田了。
玉女忙即练功,练习了一周天之后,酸软、疲倦,立即消失,马上精神奕奕。
忙道:“这秘笈真好,坏丫头真够意思。”
第二天早上,新人仍先对二老行礼后,玉女拉着黑妞到自己房中笑骂道:“坏丫头,你说昨晚光顾,怎么没见影子啊?”
说你笨,你就是笨,不但你笨,连七哥娶了你,也变成了大笨牛。”
“唷!你说我笨我认了,怎么连远谋也拉上了啊!”
“哈哈!你还真护着老公啊!你以为我昨夜没来呀?笨丫头昨夜我是‘看包厢’!”
“什么叫‘包厢’?”
“笨丫头;你们拿腊烛照了床底下、床周围,立柜、躺柜,以为我没来!可是床上帐子顶上照了么?”
“帐子顶上怎么能撑得住你这么大的一个人?”
“不信?你上去看看,我这给你留了个纸条呢!”
玉女果然纵起,一看帐子顶上可不是有个白纸条,取下一看,是用眉笔写的“雅座,果然看的清楚”。
“坏丫头,你昨天真的又来了?”
“当然,我是怕你这老情人练的不对,会走火入魔,将来监督你们练功,前一练岔了好急救。”
“你能在帐子顶上藏身,岂不轻身如燕,功力通玄了?”
“你才知道哇!我在巫山的时候,然哥就已为我打通了‘任、督’两脉,生死玄关了!同时限他练了这么多日子的‘台籍双修’虽没那么高的功力,起码也有他一半以上的功力啦!”
“那你现在足可以为别人打通‘任、督’二脉了?”
“嗯!我没试过不敢乱下手,不过然哥说过,蜜月过后,他将为结拜过的几位哥哥打通这两脉,可是对你们这几个丫头片子么?那就要靠同你们老公练‘合籍双修’,使你们自行通了!”
“那像十三姐红燕子诸葛仪,现在还没老公,怎么‘通’法?”
“我看十三姐跟九哥闪电手闻东昌,两人满有意思,我不想再当红娘了,你帮他们拉拉吧!”
“嗯!他们是有意思,我叫远谋给他们拉,十三姐是恒山派弟子,由远谋出面比较好说话。”
没多久,红燕子果然跟闪电手在山上成亲了。
第三天夜里,黑妞没在去扒舞台,凌玲知道她自被揭穿身份,跟自己住在一起,旷了很久没同然哥练功了,前两夜又把然哥让给了自己,今天坚持叫她跟岳浩然先练。
黑妞也在岳浩然口中得知,凌玲头一天开封时,虽有高潮,但浪涌不大,昨夜也差不多!于是决定先跟岳浩然来几个花式表演,教教他,于是对凌玲道:“我跟坏东西一起给你上一课,好好学!”
接着仰卧,双腿高举,岳浩然翻身而上!黑妞道:“骚丫头记住,这是轩辕大九式的猿博!”
接着双腿猛曲,又道:“这叫龟腾!”
二人运动一阵之后,黑妞改为匍跪,岳浩然则由后方进攻。
黑妞又道:“骚丫头看清点,这是虎步,也叫隔山讨火!”
然后整个平匍,二人上下重叠,黑妞继道:“这是蝉附,也叫比翼双飞!”
最后对坐交合,黑妞接着说:“鹤交颈也叫二人拉锯!”
话没说完,黑妞早已爽的大泄、特泄了。
岳浩然则赶紧练功,吸精还脑!最后以龙翻收场,岳浩然放,黑妞收功!等到凌玲上阵的时候,由于看了这幕活春宫,早已春潮泛滥了。
当然,现在她是照着学样,同时黑妞也在旁帮忙,不是捏捏五山峰,就是抚摸着白玉臀,没多久,就把她推上了巅峰,爽!爽极了,最后是钱塘江涨大潮。
岳浩然忙着练功!稍停之后,岳浩然开始绝地大反功,白炮打敌弹,直接射,金汁玉器直入红霓关!凌玲这时只感到热辣辣,痒酥酥!美,美极啦!于是闭上眼享受这阵快感。
忽然屁股上捺了黑妞一巴掌,被骂道:“骚丫头!别只顾图舒服忘了练功,暴殄天物了!”
凌玲这才被打醒。忙提气运功,吸精归脑,果然精神大振,比前两天强多了。
三朝一过,岳浩然开始调理他那徒弟——谭小威了!谭小威一早来请安,先向岳浩然行礼叫了声“师父”,接着向黑妞同凌玲行礼,叫了声“二位师娘”!话刚出口,就被黑妞狠狠双打了一巴掌。
小威被打的莫明其妙,不知错在那里?黑妞眼一瞪,什么“师娘、师娘的”! “二师父、三师父!”
小威这才明白,赶紧重行见礼,叫了声“二师父、三师父”!岳浩然笑骂道:“光想当师父,教人什么呀?”
“大搬运!”
“那三师父呢!”
凌玲道:“我想把恒山武学教给他!”
岳浩然道:“不妥,你没经过岳父大人,恒山掌门同意,怎么能随便把恒山武学传人呢!”
凌玲道:“那我教什么呀?”
岳浩然笑道:“我教他武,环翠教他偷………”
话没说完,黑妞插嘴了:“偷!有什么不好?我这套他要学会了?保险吃香的,喝辣的,还有钱花!”
逗的凌玲吱吱、咯咯娇笑不已!岳浩然对凌玲道:“我看大哥、大嫂虽然能文,但似乎并不杰出,老局主好像也一样,我看你就当文师父吧!”
说定了之后,马上开始练。
岳浩然先摸遍了小威全身,然后又对他全身关节拍打了一遍,道:“我从现在起练蹲桩,一柱香的时间!”
小威心想,爷爷同爹教我练桩,现在起码可以蹲一个时辰,师父教我在由蹲桩开始,一柱香算什么?于是点了一支香,到院中把香插在地上,面对那支香,取了骑马蹭挡式,拿桩蹲好,一动不动。
谁知,今天练桩,跟往常不一样,香还没烧一半,就感到浑身酸痛、汗如雨下。
别看黑妞平常最喜欢调皮捣蛋,可是心地善良,为人最仁慈,在房内见院子小威这样子,忙对岳浩然道:“然哥,你看小威这样子,太累了,还是叫他休息会再练吧!”
岳浩然道:“你懂什么,岂不知‘玉不琢、不成器’!”
“你简直是有虐待狂!”
“你先别吵,听我说,我虽然叫小间当掌门弟子,可是小间年岁大了,从小又没扎基,难传我这身所学。”
“而小威从小扎基,又是块挥金璞玉,我的衣钵全靠他承受了,他们谭家功夫,走的是刚猛路子,我要不把他这身刚猛之气练成刚柔相济,他那五个手指头现在跟小钢条似的,别说我这身功夫,就你那套看家本事也没法练啊!”
“偏你那么多理论,好吧!我不管了,可是下午我可要传他我那套‘神仙大搬运’!”
“你最好忍忍,别那么慌着好为人师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等我把这块精钢,练得绕指柔的时候。”
“那得多久?”
“不会太久,一个月后包能行!”
“咳!没法子,忍忍吧!”
小威好不容易蹲完了这柱香,已是举步唯艰了!岳浩然到院中对他说:“小威,今天到此为止,回去休息吧!明早再来。”
小威这时连跪拜的力气全投有了!岳浩然笑道:“你回去吧,以后见我不用这些俗礼!”
小威只说了声“师父再见!”一步一挪的走了!
等小威回房,兰花女侠一见,忙问道:“你师父教你练什么功夫,累成这个样子?”接着忙安顿他躺下!小威把练功的情形告诉了他娘!兰花女侠道:“你好好睡一会吧!睡会儿就好了。”
等小威睡了之后,她忙去前院找老局主!一见老局主,行礼后道:“爹,小威今天跟浩然弟去练功!”
接着把小威练功情形,说了一遍,最后问道:“爹,您看是不是浩然弟不愿收他,叫做这样练,想叫我们知难而退?”
老局主听了之后,哈哈大笑道:“福缘!福缘!小威真是福缘天赐,岳少侠的确是名师!”
兰花女侠被弄的莫明其妙,两眼直直的望着老公公!老局主道:“芳君,咱们谭家武功,走的是钢猛路子,就拿威儿说罢,虽被人尊称‘铁腿’,可是他已到了极限,若没奇遇,很难再上层楼!”
“而小威又跟他爹走同样的路子,咱们谭家武功虽说己算得上武林一流,可是终难达到出类拔萃的境界!”
“门派中虽有‘易筋、洗髓’二经,我也看过,但是太深奥,一辈子也难弄懂,所以至今没人练成。”
“可是岳少侠对小威先摸骨,再拍打,最后叫他蹲桩,这正是‘伐毛洗髓’的功夫,你放心吧!不出一个月,小威的身子,我保能其硬如钢,其软如棉!”
“三年之内,准能脱胎换骨;你不是因为小威手指太硬,不能练你的‘兰花拂穴手’同‘兰花指’一直耿耿于怀么?”
“到时候,不但可以接你衣钵,而且连鱼姑娘那独门小巧功夫,也准能青出于蓝呢!”接着又不停的哈哈大笑!”
第七章 六大故都话北京
北京!为我国六大古都之一,自战国时代燕国定都始,历经耶律民契丹改建之辽、女真阿骨打之金、蒙古鞑子的元,以及大明朝永乐十九年又迁都至此,故于今为五朝建都之所!那位看官说了,写书的你等等,北京明明是六朝故都,燕、辽、金、元、明、清,你揩油也不是这么揩法子,一下就揩掉一个朝代。
看官!您老别急,不过本书把时代背景,定位在大明朝,熹宗天启,以及思宗祟帧时代,那时候满人努尔哈赤,虽以七大恨誓师,并在自山黑水之间称帝,但国号后金,还不叫大清呢!直到崇帧九年,他们才改后金为清!话又说回来了,如果您要用当前的眼光来说,那北京该说九朝才对,因为清以后还有民国的北政府几位大总统,而袁大头又来了几天洪究皇帝,和最近几十年的***王朝。
北京!它是文化的古城,安静,雅致,虽历经千百年沧桑与蜕变,它宁静的街道,古朴的建筑,以及爽洁的店铺,依旧散发着一种古老中国的风味。
北京城乃刘伯温同姚广孝共同策建,取地势与王气,诚如当代大儒(明朝)吴国伦“帝京诗”所说:帝京南面俯中原,王气千秋泳蓟门;渤解东波连肃慎,太行西脊引昆仑。
九皇天运坤维尊,万国星罗北极尊;尧舜升平见今日,按图形胜不须论。
当年刘伯温、姚广孝两人建北京城的时候,还有一段传闻,原来现在的北京,乃是一片苦海,不信?可证诸地名,天桥,大家都耳熟能详!还有北新桥等等,请问?当年要没水,建桥干么?当时据说有九条千年鳌鱼在占据着,被刘、姚二人以法术制服了他们,用锁镣锁住,等城建好之后,即在距每个城门不远处,砌一眼井,把九条鳌鱼关入不见天日的深渊!这九条鳌以崇文门下的那条最凶,问道:“将我们置于地下,何时始放?” 刘伯温想,此等深渊,永不见天日,故回答道:“天明即放!”
鳌鱼又问道:“我们看不见天光,又何知天明?”
他说完这句话之后,后悔莫及,万一这条鳌鱼听见锣声,如何是好?幸他急中生智,令人把崇义门的“锣”改成钟,沿袭至今,其他城门全打“锣”,唯有崇文门敲“钟”,这就是如今北京城所谓的“九门八锣一口钟”的来源!北京城分内外二城,内城方方正正周围四十里,设九门,南面中央为正阳门,左有崇文,右有宣武二门,东面有—朝阳、东直二门,西面有阜城西直二门,北则是安定和德胜二门。
外城及是帽子城,分东、南、西三面,北则与内城相连,共七门,正南方是永定,两旁为左安、右安门,东为广渠、东便门,西为广宁、西便门!内城正中央,所谓方圈圈中的黄圈圈,那是紫禁城(皇城)!紫禁城是皇帝老倌的家,可分内外两区,即是“朝廷”
和“内廷”!“朝廷”乃是皇帝老倌和众大臣论谈之所,进皇宫正门——午门,再过金水桥经太和门就到了“万国衣冠拜冕旒”
的皇极殿和(清朝改为太和殿)也就是俗称的金銮宝殿!而皇上的御坐,正是在北京内城的中心点上!“内廷”则纯是皇上的私宅。
话说,岳浩然等人,在恒山结拜、成亲之后,转瞬蜜月己过。共同议定了消灭一统教的大计方针。
以恒山为基地,由小孟尝、天山玉女夫妻,和闪电手、红燕子夫妻共同留守。
请老局主仍率少林俗家高手及原来威远镖局的镖师,回开封、准备威远镖局重新开业。
其余诸人,则由岳浩然统一调度,由北京往南,对一统教展开反扑!为了掩人耳目,他们是分开上路,北京集结!
头一组是铁腿谭威、兰花女侠夫妇,同降龙掌令狐高、太极剑聂耳,和历城双义。
第二组是回风客余施周、越女剑冉梦涵夫妇,同施氏双侠,施仁、施义。
第三组则是千面侠阮大德,同岳浩然夫妻,凌玲、黑妞,还带上了谭小威。
而叶萍等,岳浩然的六侍妾,则仍男装,分成了两组。
大家分头向北京进发,好在这些人中,男的在恒山全由岳浩然结打通了“任、督”二脉,功力倍增。
而女的呢?又由黑妞暗中传了“合籍双修”仙法,也功力大进,再也不虑在途中会发生事故。
好在恒山离北京,只有三百里路,不到三天都到了!由于谭威过去走镖,常来京师,跟几个大店都是老朋友,大家全住进了打磨厂的天泰店。
休息两天之后,岳浩然开始分配任务了。
黑妞同六侍妾,把由巫山带出来的珍宝,向各大珠宝银楼兜售,千面侠阮大德则化装摸各大钱庄的底。
施氏双侠则侦察由京城至保定府,何处适于劫镖。
历城双义则侦察由沧州至京城,何处适合劫镖。
降龙掌、太极剑侦察由天津卫至京,何处好下手。
潭威与回风剑客则专门打听官场中,与钱庄、镖行交往情形。
凌玲带着小威,陪大嫂兰花女侠同越女剑冉姐姐在店里坐镇。
而岳浩然自己,则钻进丐帮了解京师黑衙门——东、西两厂与江湖中的动态。
分配好了之后,约定一个月后,提出各人的工作结果,然后再决定由何处下手。
单说岳浩然,这天到了外城广渠门内的一所破落的宅院中——丐帮北京分舵。
一进院,就见由暗处迎过来一位中年花子,居然是三袋弟子!对他拱了拱手,很客气的道:“公子,这是花子窝,您怕是找错了人家吧?”
“既是花子窝,那我就找对了!”
“您找谁?”“虎头老大在吗?”
“好!找舵把子霹雳丐沈威的!”
这时就听屋内有个打雷似的声音问道:“谁来找老要饭的?”
随着声音由房门走出位猛张飞型的半百花子。
“虎头?”这人长得可不是跟天九牌里的虎头一样吗?方头大脸,眼若铜铃,满嘴钢髯,脸上还有几颗麻子!岳浩然一见这位虎头老大,忙抱拳施礼,问了声:“大哥一向可好?”
霹雳丐沈威瞪着个大眼楞楞的问道:“你老弟是?”
“难道大哥不认得我了?”
“咱们面熟不敢下笊篱(面熟,不敢招认)!”
“大哥!我是小四,岳浩然哪!”
“哈哈哈哈!”虎头一面洪钟也似的大笑,同时他那双厚敦敦、毛茸茸的右手,拍上了岳浩然的肩膀。
要换成别人,这巴掌不拍个跟头才怪!可是拍在岳浩然的肩上,反而使虎头一楞,道:“兄弟!你这身功夫是怎么练的?我拍在你肩上,怎么像拍在棉花球上?”
接着又不停的哈哈大笑着。
“大哥!咱们哥儿俩见面,你就罚我站吗?”
“对!对!对!兄弟屋里请,屋里清!”
接着,又对那个三袋弟子道:“你快传令,叫咱们分舵三袋以上弟子,都来叁见帮中的总护法!”
这位三袋弟子正要去传令。
岳浩然忙道:“这位兄弟请先等等!” 接着又对虎头老大道:“大哥,我这趟进京是另有机密大事,您可千万别惊动帮中兄弟们!”
“那……好吧!咱屋里聊去!”
二人进屋,别看是花子窝,收拾得倒是满干净的!分宾主落坐后,自有小要饭的送上茶来。
虎头道:“兄弟这趟来京,有啥机密事儿?”
“大哥,您可知道‘巫山圣母教”?”
“知道!老爷子不就是为了剿她们死的吗?怎么着,她们又死灰复燃了?”
“不!大哥可知巫山圣母还有个双胞妹妹叫圣姑?她在江湖创了个‘一统教’,大半江湖已入了她们手中!”
“啥?‘一统教’?怎么没听说过妮?”
“她们在江湖中已好多年了,我也是在半年前才得到消息,三个月前找到了大师兄,才知她们已席卷江湖啦!”
“啊!咱们丐帮向以消息灵通著称,这下子可砸了招牌了!老大不是失踪了吗?怎么找到的?”
“大哥,您倒不必气馁,要不是咱们丐帮发现了‘巫山圣母教’,到现在对‘一统教’还蒙在鼓里呢!”
“致于大师兄,是被圣母教掳去,而后又转到了一统教。
在长安宝通钱庄挂名少东家呢!可是现在已成了咱们在一统教中,预布的一着棋啦!”
“兄弟,这几年没见,你都在干啥?”
岳浩然把巫山剿灭圣母教以后的事,原原本本的,告诉了他。
当他说娶黑妞,收六侍,再娶凌玲时,虎头大笑道:“艳福不浅!艳福不浅!”
“大哥要有兴趣,我给您物上两个!”
“哎——嘟——!你大哥什么都好,可是就缺这一门,打麻将好,多一番胡!再有留你自个儿享受吧!”
接着二人同时哈哈大笑。
然后,虎头道:“有这么多英雄豪杰来了,咱得去拜望、拜望!尤其是弟妹,咱更得去瞧瞧!”
“大哥,一统教早已打入了京师,为了不惊动他们,您暂时还是别去,等过两天我叫您弟妹来,个别来给您磕头!”
“咱那里敢当!”
“弟媳妇拜大伯,那是应该的嘛!”
“哈哈哈哈!”老化子又是一阵大笑!笑过之后道:“兄弟你今天来是…………”
“一来给大哥请安,二来向您打听点事!”“啥事?”
“有关东、西两厂,以及京中江湖人物动态,您要是知道朝廷事也告诉我,我贪多,您所知的,多多益善!”
“好嘛!你倒不怕撑着!”
“这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,肚子里头早空了,您有货只管往里头塞吧!”
两入又同时大笑!等笑过之后,虎头却一变为严肃道:“说起近几年来京中之事,实在令人气恼——官竖弄权、大臣食赃!”
说完,恨恨不已。“大哥,怎么回事?”
虎头先叹了口气才道:“现在朝廷里头哇,简直乱得不像话啦!太监横行,无官不贪!根本没了事非!”
“大哥,没鸡巴的老公,会有这么大的权势!”
“咳!兄弟,朝中官竖弄权,可是由来有自啊!”
“怎么说?”
“兄弟,这话说来可远了,本来骚鞑子当年,宫里头已经没这东西了,到了本朝,宫里又起用了他们,不但用,而且重用,还教他们念书识字!”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说起来,得由本朝开国皇上朱元璋开始,你知道朱元璋这个人跟他老娘,都是咱们婆教(丐帮)中人?朱元璋一小跟着他娘讨饭,十多岁时他娘死了之后,只剩了他一个人仍在乞讨。”
“那位马皇后当时还是财主家的小丫环呢!为可怜他,偷了张烙饼藏在怀里,把两个小奶子都烫烂了!等长大了当然跟了朱元璋,竟当了皇后!”
“这跟太监有啥关系?” “兄弟别急,听我慢慢告诉你!”
岳浩然默默无言,静听下闻。
“这朱元璋后来在皇觉寺出家,然后又投了军,凭着小时候要过饭,跟咱们丐帮扯上点渊源,自认最丐帮弟子,咱们祖师爷——当时帮主下令。丐帮弟子全力支持他!”
“由于丐帮的关系,他不但得到了敌、我一切动态消息,而且还替他引介了不少江湖侠土,不计各位的帮他!”“哦!”
“你想,兵法上说:“知己知彼,胜乃不殆!”他对全盘状况,了如指掌,你强,有走,你弱我吃!那还有不打胜仗的吗?所以他的部队成了常胜军,最后终于吞并了所有的对手,做了皇上!”
“那后来呢?”
“后来呀!他跟马皇后订下了一狠二毒的绝户计,被军师刘伯温知道了,暗中通知了咱们的祖师爷!”
“咱们祖师爷,认得刘伯温吗?”
“认得!不但认得,还是知交呢!咱们祖师爷得信之后,一者暗中通知了跟他的江湖侠士,二者下令帮中,今后永不过问朝廷之事!”
“结果如何?”
“结果呀?没多久刘伯温也不干了,辞职离京,因为他跟徐达二人私交最好,徐达送了他几十里还不肯回去,最后他忍不住了,暗中点了徐达一下,他告诉徐达,今后不论何时,别离主上身边,皇上要叫你离他远点,你就回说:‘臣保驾有责,不能远离’!”
“后来怎么样了?”
“朱元璋炮打功臣楼,火焚凌烟阁!”
“徐达怎么样了?”
“徐达因为得了刘伯温的暗示,跟定了皇上,所以躲过。了这一劫!徐达要跟他拚命,他没法子,封徐达为中山王,同时封徐达那把铜锤可以上打昏君,下打朝臣,才平息了徐达的怒火!”
“这么说,戏里头二进宫徐元昭手里的那把铜锤,就是徐达传下来的?”
“可不是吗!”
“那太监什么时候当权的呢?”
“你想,朱元璋这么一来,众叛亲离,怨声载道,尤其咱们丐帮,断了他的情报来源,使他成了盲聋之人,你叫他怎么办?”
“马皇后叫他利用身边这群没鸡巴的东西?”
“这不结了!傍午侦事,监亲大臣!成立东厂,这群太监变成了朱元璋心腹的情治人员,权势可想而知了!”
“哇!他们这群太监简直不得了!”
“还有更不得了的呢!燕王朱棣起兵,发动‘清难之变’,篡了侄儿建文帝的皇位自立,全靠这群内宫宦官为他的眼线,后来派郑和下南洋,这事你该知道呀?”
“这我知道,土木之变,英宗被掳,后来回国,又把景帝赶走,史称‘夺门之变’,八成也有这群太监们!”
“可不是,后来英宗的儿子宪宗感到一个东厂不够,在成化十三年的时候,又叫太监汪直,设置西厂!”
“这简直是……”岳浩然没往下说。
虎头又道:“现在魏忠贤以内宫总管身份,兼掌东广,而西厂又是他的亲信太监,吴恩做总管!”
“难道东、西两厂全是太监吗?”
“那则不是,除少数当家主管是太监之外,其余大挡头以下,大部是黑道高手,江湖上蹲不住了,就进了这两厂!”
“这两厂是怎么样个组织,大哥可知道?”
“详情我也不太清楚,不过,我知道起码的叫番手,再上去是二挡头、大挡头!头儿叫总管!”
“那他们多大有权势?”
“我的老天爷!多大权势?二品以下官员要叫他们弄到厂里去,不死也得脱层皮,更别说平民百姓了,一般人,二挡头就可以就地处决,这还是在京里,那要到外府,你想了,还得了!”
“乖乖隆的咚!这还得了!这大明朝室还不成了魏阉的天下了!”
“谁说不是!那个大臣敢不巴结他!”
“他喜欢什么?”“怎么?你想走魏阉的路线?”
“大哥,您还真说对了!对付一统教,还真得走他的路线!我听说一统教已经打进了官家里头了!非得靠着他不可!”
“他除了喜欢权术之外,就喜欢奇珍异宝,你那弄去?”
“巫山那儿,我得了富堪敌国的珍宝,这您倒可以放心,他好不好色?”
“哈哈哈哈!瞧你问的,他是个阉货,没鸡巴,怎么好法!”
岳浩然不禁也笑了,接着道:“一统教靠女色起家,这魏忠贤要不好色,我们就好接近他了!”
虎头想了想道:“不过朝廷中,可有几位权臣,不但贪赃枉法,全是一群色鬼,而且同魏阉过从甚密!”“那些人?”
“像皇家近支成国公朱纯臣,外戚周奎、田畹,权臣方哲,他叫李可灼献红丸给光宗朱常洛,结果把皇上治死了,不但没被追究,反而升官,都指挥吴襄,仗着儿子吴三桂有兵权,也作威作福!”
“咳!真是一群杂碎!”
“兄弟,你打算怎么做?”
“咱们祖师爷既然当年有令,不叫咱们过问朝廷中事,咱们用不着过问他们的事,不过咱们对付一统教,那是为了江湖同道和百姓,我得利用魏忠贤,致于朝廷中这群杂碎,是利用,还是整,那得看将来的环境了!”
“对!随机应变,也好!”
岳浩然由虎头那儿得到了所要知道的消息之后,一直留在店里,没再出去,没事就调教小威。
谭小威现在可算店里的大忙人了!
他每天早起,岳浩然就由小威的脚心涌泉穴,以他独门的心法,输入一点真气,现在不用拍打了,因为小威刚气已除,身子可以软硬由心了,仍叫他拿桩,不过除了拿桩以外,多了一项运气功夫了!一个时辰之后,又由黑妞传他扒窃手法,兰花女侠望子成龙心切,下午又教他“兰花拂穴手”跟“兰花指”。
简直把这孩子折腾得不亦乐乎!黑妞见岳浩然每天输给小威一点点真气,看了几天之后,对岳浩然道:“你每天输他一点真气,这不是吊胃口吗?何不一次打通他的任、督二脉?你要懒得动手,我现在功力足够了,由我来!”
岳浩然忙道:“环翠!我教徒弟,你可别乱插手!”
黑妞不服道:“你不肯打通他的任、督二脉,还不许别人动手,真是岂有此理!”
“你知道什么!他这么点大,你要是打通了他任、督二脉,基础没扎好,那不是拔苗助长吗?爱他,反而害了他!”
黑妞虽被堵住了嘴,仍死要面子道:“你总是有理!”
岳浩然没话说,却搂住她亲了一下子!北京城,天子脚下,有钱的人真多。
黑妞同六侍妾,不到半个月,把由巫山带出来的珠宝,就卖掉了一半,算算,足有五百多万两银子,全是京里几家大钱庄的票子,尤其是宝通钱庄的最多,足足三百多万两!岳浩然道:“钱足够了,剩下的珠宝别卖了,我要用它们打通关节了!”
黑妞道:“你要干啥?”
“我要用它们打通魏忠贤的关节,跟走走几个大臣的门路!”
黑妞道:“你要结交官府啊!”
为了消灭—统教,咱们不得不找路子,先立于不败之地,不然,一统教可以利用官府,逼咱们站不住脚!”
“好吧!谁叫你是头儿,咱家不得不听话!”
“岂只是头儿,对你来说,而且还是‘天’呢!”
“你是什么天?”
“你没听说过,夫为天,妻为地,天上地下嘛!”
“好哇!天你个头,打今晚上起,我叫她们全倒灌腊,看你还天不天!”
逗得六侍妾,全嘻嘻哈哈的笑弯了腰!黑妞说得出,还真作得到!打从到了恒山至今,足有两个多月了,六妾也没跟岳浩然接触过!今晚由黑妞主持,轮番上阵,各个还真是反地为天,倒灌腊烛,岳浩然只好咬牙忍着,直捺到天亮。
以后这几天,外出的几位侠土,全陆续回来了。
大家在店里的上房,开密秘会议!首先,岳浩然把从丐帮北京分舵,虎头那儿得到的消息,报告了一遍,并说明了黑妞她们,已把所带来的珠宝,以一半卖了五百万两银票。
接着谭威报告这些日子的经过!谭威道:“官场情形,跟浩然弟说的一样,致于几家镖局子嘛,京华、永胜、安平,跟群英镖局,全是联号,可是底下人,谁也没见过东家,不知真正的主人是谁?不过他们跟兵部的关系却非常密切。”
“致于钱庄吗?跟朝中大臣全有来往,尤其国戚田畹,钱庄存的钱最多,据侧面了解,他存在宝通的银子,足在二百万两以上!而金成山、德利、联发,这几家钱庄,原来全是宝通的分支!”
岳浩然道:“好!这一来,钱庄、镖局清一色是一统教的嘛!他们还搭上了兵部跟各大臣呢!”
迎风剑客打听来的,跟谭威差不多!施氏双侠侦察结果,由京城至保定府这条路,以在沧州以南,梁各庄与保定间最合适劫镖,不但便于行动,山上也适合藏镖!厉城双义认为由沧州到北京这条路,马厂最理想,那儿不但可以控制那条大道,也可以控制运河。
然后由降龙掌同太极剑,侦察由天津卫到京城的这条路线,降龙掌道:“这条路。实在没有什么好下手的地方,因为它是一片平原,要动手,那就只有硬干了!”
大家几经商量结果,由岳浩然出面,先行打通官府的关节,站稳立场!再乘钱庄现银空虚的时候提领,为防他们由外地钱庄运银子来支援,派人在这几条路上打劫!另外用些珠宝,托镖局子保送,再沿途打劫,叫他们赔镖。
谭威准备人手,等他们镖局子一垮,就接手开业!回风剑客跟冉梦涵全是细心人,等他们钱庄一倒,就接过来经营。
一切决定之后,就开始进行了。
这天,岳浩然特别打扮了一番!只见他衣著光鲜,手中提了个小皮口袋,里面装了整一百颗,价值连城的珠宝,来到了东厂的大门口。
一到门口,就闻到里面有股冲鼻子的血腥气!站门的番子,见有一人居然胆敢来东厂的大门口,于是六个番子全都右手握上刀柄,其中一个眼一瞪道,“大胆的狂民,居然胆敢私闯东厂,你八成是耗子舐猫屎,活腻了!”
岳浩然并没被这威势吓住,不慌不忙道:“众位大哥,我是来给总管千岁爷请安的!”
大家一所是来见顶头上司魏公公的,气势马上缓和了下来,刚才问话的那个又道:“你认得我们总管?”
“不认得!”
这句话又引怒了这群番子。
其中有个番子道:“好小子!居然来寻爷们的开心,咱们先把他抓起来,修理一顿,解解手痒再说!”
他这话一落,大家就要动手。
岳浩然忙道:“各位大哥先慢点动手,那位给我回总管千岁爷一声,他老人家要说不见,我任凭各位大哥剐了,要是他老人家见我吗?那以后………”
他倒卖上关子了,不过这也满吓人的!头一个问话的番子又问道:“你凭什么见魏公公?”
岳浩然不惦不忙的,打开了那只皮口袋。
“哇!”大家异口同声的警呼出声。
原来在阳光照射下,一口袋全是光华罐目的珠宝。
“你这是…………?”
“我是来给千岁爷献宝的!”
“啊!”“啊!”“啊!”
这些番子们在家里算是待遇不错的了,每人月俸百两,要说这价值连城的珠宝,别说见,听都没听过。
每个人双目中,全露出贪吝之色,可是人家是献给魏公公的,虽然望着珠宝咽口水,可是没谁敢动。
岳浩然慢慢的收起皮口袋,又从坏中摸出了六颗珠子,虽不如皮袋里的,可是每颗也足值三千两以上?对这群番子道:“见面是情,我这还有六颗珠子,比孝敬千岁爷的差点,奉献几位大哥,留着把玩把玩吧!”
然后,每人送上一颗。
大家打心眼里乐了,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。
刚才问话的,想必是小头目,含笑道:“兄弟,你果然上道,我这就给你回禀去,你先到门房歇歇!”
好么!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。
不一会,先前回话的番子,忙恭身行礼道,“见过大档头!”
这个大档头根本没有理他们,慢条斯理的对岳浩然道:“你什么事要见魏公公?说来!”
岳浩然忙恭敬道:“小子是来给千岁献宝的!”
“献什么宝呀?”他这是明知故问。
没等岳浩然开口,就有个番子替他说了,“大档头,他是来献珠宝的!”
“谁问你了,要你多嘴!一边跪着去!”
得!马屁拍在马腿上了?没说的,乖乖跪着去吧!岳浩然这时打开了皮袋,送到大档头面前。
这位大档头也许见得多了,也许功力深厚有修养,居然面上没有丝毫表情。
又慢条斯理的问道,“这东西那儿来的?”
“家传!”
“嗯!你们家可真有钱哪!收起来吧!”
岳浩然收了皮口袋,又由怀中摸出五颗同样的珠宝,双手奉上道:“小的献给大人玩赏,还请笑纳!”
“哈哈哈哈!我要不收,八成你也下不了台!”
说着从岳浩然手中接过珠宝,又道:“有什么事求魏公公,只管说,一切都有我哪!”
好!原来也跟站门的是一样货。
“走吧!魏公公在里面等哪!”
岳浩然跟他进了魏忠贤的签押房,他一进门用眼角一扫!
赫!条案上摆的全是秦砖汉瓦,上了谱的古玩!他可没敢抬头直视,对着书案,跪下就磕头,口中还道:“草民,岳浩然叩见千岁!”
魏忠贤嗯了声道:“你叫啥?好,没听清醒!”
“草民叫岳浩然!”
“抬起头来,让我瞧瞧!”
岳浩然一抬头,可也看清了魏忠贤,倒也一表堂堂,可就是没长胡子,而且穿的竟是蟒袍玉带!“嗯!挺俊的么!干么要见我呀?”
“草民特来献宝!”说着,把皮口袋高举过顶。
大档头忙接过去,打开放在魏忠贤面前案上。
魏忠贤虽是经多见广,面对一袋足值百万两以上的珠宝,也不禁动容。
问道:“你献宝见我,有什么事吗?”
“禀千岁爷,草民想在家里开家钱庄跟镖局子!““开镖局子保镖,你会武吗?”
“草民不会武,草民有个拜兄谭兄会武!”
大档头插嘴问道,“你说的可是‘铁腿谭威’!”
“正是!”
魏忠贤问大档头道:“你认得他吗?”
“禀公公,谭威乃是老镖行,他的镖局子前几年收了,想必是他想重新开张!”
“嗯!这不算什么大事,你办吧!还有事吗?”
岳浩然忙道:“草民还想到西厂拜见吴大人,先向千岁爷您这报个备!”“嗯!你很懂礼貌,等会我派个人知会吴恩一声,还有事吗?”
“回千岁爷,草民没事了!”
“好!你回去吧!”
“谢千岁!”岳浩然叩头之后,起立,一步步退了出去。
大档八成看在珠宝份上,居然送他到大门口,还道:“在家里有什么事,只管前来找我!”
“谢大人恩典!”
第二天,岳浩然又去了西厂。
西厂八成已得到了魏忠贤的通知,岳浩然这回没受到刁难,很顺利的见到了吴恩,吴恩对他还满客气。
他同样献上了一色珠宝,不过这回少点,但也足足三十颗,谈了几句之后,由西厂大档头送他出来。
他很上路,对这位西厂大档头,同样奉上五颗珠宝。今天几个站大门的番子走运,每人也白白的落了颗珠子。
他把这东、西厂打点好了,回去跟大家伙一说,大家深感出师顺利,在北京现在算是站住了脚!接着,展开了第二步行动——对宝通钱庄施压!黑妞这时派上用场了!岳浩然道:“环翠,夜里你到钱庄走一趟,摸摸他们库里有多少现银!然后找出他们客户存款帐簿看看,有那些位是大户!”
黑妞不愧是神偷的传人只一夜就都摸清了!宝通钱庄光库存就有五开间的厅房,一满园子,估计总在四百万两以上,其它几家,也有百十来万两的现银。
大家算了算,手上持有的银票提现,对他们产生不了压力,不过,光通宝一家,对客户开出的钱帖(票子)不算,光折子存款就高达五百多万两,而大户全是朝中大官!就连东、西厂的大、二档头们存的,加起来也有三、四十万两。
大家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,黑妞把叶萍找来了!岳浩然把目前情形跟她说了,然后问计道:“萍姐,你看咱们应该怎么办?”
叶萍想了想笑道:“相公,这事好办嘛!”
黑妞嘴快,问道:“萍姐,怎么好办法?”
叶萍也风趣,对黑妞笑道:“夫人,您可以写几封黑函,暗中送到几个大户头的卧房枕头上啊!”
“有钱人就怕钱庄不稳,一有风吹草动,准先提现,等他们把钱庄库存提光了,咱们不就可以用庄票对他们施压了吗!”
黑妞右拳一击左掌道:“对!然哥,你不是跟东、西广的两个档头建了关系吗?漏个风给他们,叫他们带头去提,一下子就把库存给提光了,这下子可好,钱庄倒了,咱们对两厂还落份人情!”
大家伙一听,这法子好,于是同声道:“就这么办!”
岳浩然首先去找东厂大档头。
大档头一见岳浩然笑道:“财神爷找我有事吗?”
“大人,小的来京是准备开钱庄的,一摸同业的底,宝通库存虽有四百多万两银子,可是客户连帖子带折子存款却高达千万以上,万一挤兑,它们可不稳哪!由于大人很关照小的,小的得知详情,不得不向您禀报一声!”
好!这把火点的好!光东厂这位大档头一个人,在宝通就存的有十几万两银子!他一听那有不慌的,第二天他就带着大车去提现了!一传十,十传百,两厂领头提开了。
黑妞夜里又把黑函送到几个大赃官的卧室里,这一来,他们差人一打听,可不是吗?宝通钱庄正大车、小车往外拉银子呢!于是这几个大官也忙差人前往挤提!没出五天,宝通库存被提了个鸟蛋精光。
可是这还不能算完,仍有人继续持折子来提,没法子,把京里其它分支的现银全调来了,才勉强应付过去!宝通管帐的知道,仍有大批钱庄开出的票子在外面,不得不赶紧向一统教求救,同时向北五省宝通联号求援!岳浩然得到这消息之后,忙跟大家商量。
叶萍道:“这下咱们的机会可来了!乘他们银库空虚的时候,去提银子,他们宝通庄要付不出银子的时候,是必由北五省的分支运银子支援,我们就可以在路上打劫,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身了!”
黑妞道:“好!就这么办,这下子咱们徒弟可以正式上场露露脸啦!”
好嘛!打从谭小威在恒山拜师,岳浩然把他那股阳钢之气,炼成了百练精钢绕指柔的程度之后,她这二师父就把小威霸占了,到京后,她为了小威,单要了一间卧室,跟小威食则同桌,寝则同床,没事就传她那套本事。
就连她跟岳浩然练“合籍双修”全不带劲了,以前每夜他们是花样百出,练功总得两、三个时辰,现在每五、六天她才跟岳浩然同房练次功,还只半个时辰就草草了事!这一来,可便宜了凌玲跟六侍妾了。
再说,大家伙商量结果,是由岳浩然、凌玲、聂耳、令狐高、回风剑客、历城双义同叶萍、余岫云、上官音等人持宝通银票,轮番提现,施加压力。
铁腿谭威则率领施氏双侠、千面侠、黑妞、小威以及宁馨、司徒雯、步玉姗等人,到京南涿州、保定之间劫镖。
剩下兰花女侠同越女剑留在店中坐镇。
先说提银子的这般人。
岳浩然把宝通的票子挑出来,总共三百多方两,把大额的自己留一百万两、回风剑、令狐高、聂耳、历城双义,每人四五十万两不等,最后剩了二、三百两小额的银票,共一万多两,叶萍姐儿三个分了。
他们这群人,装做互不相识,陆续前往宝通钱庄去提银子!头一拔,就是历城双义,因为老大司徒无畏是粗人,由他打头阵!一进门,就把一大叠银票在桌子上一拍。
粗声粗气道:“掌柜的!提银子!”
账桌子先生,皮笑肉不笑的道:“这位客人,您提多少?”
司徒无畏道:“银票在桌子上摆着,你不会看吗?”
一付气势汹汹,盛气凌人的样子。
帐桌先生拿起银票,慢条斯理的,一张张看了以后,自言自语道:“是小号的票子!”说罢,用算盘一张一张的慢慢加,嘴中还不停念道:“一万二千八;三万一千六,二万一千九,七百八十……………结果是八十三万七千二百两整!”
司徒无畏看他那拨算盘的慢动作,简直要气炸了肺。
可是一同来的南宫无咎却道:“大哥,钱庄的先生全是这样,银钱往来,不??不仔细,你别急!”
司徒无畏没法子,只好忍了这口气。
但是还有气人的呢!帐桌子先生,—算完了之后,并没有说马上兑银子,而是叫小徒弟去请掌柜的。
司徒无畏忍无可忍,厉喝道:“老子来兑银子,你不干干脆脆的搬银子出来,穷磨蹭什么?”
这帐房先生阴阴道:“这是小号规矩,出票的时候,曾对客户说过,要兑上万银子得掌柜的亲自主持,难道你们不知道?何况你们提的是八十多万两银子?”
二人碰了个软钉子,没法子,等吧?等了足足有一顿饭之久,才见这位掌柜的由后院出来,一身锦缎长袍马褂,白底缎鞋,八字胡,面圆圆的,倒有几分福像,手捧着小烟袋,一摆三摇,踢得跟鸭子一样,慢慢吞吞的来了。
一见面,司徒无畏没等他开口,就大声道:“你是掌柜的吗?老子们来兑银子!”
这掌柜的回答道也干脆:“提多少?”
司徒无畏道:“你们帐桌子先生已经算过,八十三万七千二百两!”
掌柜的念道:“八五,三一八七五、七四三七五、二一二五,合计五万二千三百二十五斤,每车装二千斤,得装二十五、六辆大车,你们没带车来,怎么提呀?我把银子搬出来,门口也摆不下呀!”
司徒二人早知道他们没银子,可是没想到人家来了这么一招!当时怔住了!还算南宫无咎比较机伶,道:“我们这批银子,是要运到外埠去的,先来商量一下,你有现银,我们好叫镖行派车提领保送!”
掌柜的哈哈大笑道:“宝通开的是钱庄,开出的票子那能不兑现?别说二位只有八十几万银子,就是八百多万两,也难不到宝通,要提,你们只管派车来啦!”
司徒无畏好像得着了理,道:“那我们得先看看你们库里,有没有银子,别等我们叫镖行派了车没银子提!”
“哈哈哈哈!”掌柜的一阵狂笑之后道:“你们连这点规矩都不懂,钱庄金库岂能任人参观,宝通的银票,张张兑现,黄河的水你们可以提干,宝通的银子,你们提不完!”
接着,又哈哈大笑,笑得极为讽刺!二人碰了个硬钉子之后,南宫无咎只好道,“好!你们既是有现银,明天咱就派车来拉,到时候没有,可别怪我们翻脸!”
“哈哈哈哈!欢迎欢迎!最好一次提清!”
“哼!明天没银子,老子会叫你好看!”司徒无畏留下句狠话后,同南宫无咎急急的回天泰店,跟大家共商对策!还没回到打磨场,就碰上了第二批提银子的回风剑客,一见面,余施周就问道:“十一弟、十二弟,你们去的结果如何?宝通是不是没银子可付?”
司徒无畏道:“八哥!别提了,咱碰了个大钉子,你也别去了,快跟咱们一起回店,共商对策吧!”
余施周问道:“两位兄弟,怎么回事?”
南宫无咎道:“八哥,还是回店再详细告诉您吧!”
于是三人转回了打磨厂天泰店。
大家一看,这三位提银子的一起回来了,忙一起到了上房,等待他们说出结果。
南宫无咎于是把此行结果,详细说了一遍。
这一来,大家全怔住了。
岳浩然不解道:“据我们调查,宝通等几家钱庄,库银已全提空了,他们怎么会硬了起来呢?”
司徒无畏道:“么弟,宝通那老小子还说,欢迎我们一次提光呢!我虽留下了狠话,他好像根本不在乎!”
余施周道:“么弟,他们要真有银子、咱提出来往那儿放啊?咱们总不能堆在店中的院子里呀?”
岳浩然这时也束手无策,眼巴巴的望着叶萍,意在求援。 叶萍道:“相公,各位大侠,这事好办!咱们等下就去人到群英镖局去投保,叫他们准备镖车,三天后起镖,二百万两银子直放河南开封,交威远镖局谭老爷子,作今后恢复威远基金!”
大家忙道:“好主意,宝通没银子,这下可就可以把他们逼垮,他有银子,咱运开封,威远镖局又可重开张了!”
叶萍又道:“相公,您可由丐帮中打听外城的东城,可有较大宅门出售,再托东厂官爷出面,买下来准备开镖局跟钱庄。”
大家一致赞扬叶萍果然有军师之才。
就这么决定了,各人忙着去准备。
三天后,群英镖局准备了足足一百辆载重镖车,每辆车足可载运二千五百斤。
除了总镖头之外,还有十名镖师,随司徒无畏等人,浩浩荡荡来到宝通钱庄。
当然,群英镖局跟宝通钱庄,全是一统教分支,群英镖局早把信送给了宝通钱庄。
所以,今天—大早宝通钱庄的掌柜跟伙计,几十口子全等在柜房里。
司徒无畏上次受了一肚子窝囊气,这次本想耍耍威风,可是一见这掌柜的,不但没发了威,还被人家损了一顿!掌柜的对司徒无畏道:“这位客人,不是说前天来的吗?怎么拖到今天?叫我们这些伙计的等了两天!”
好!刚进门就来了个沟帮子烧鸡——大窝脖。
司徒无畏没法子,只好忍了。
余施周上前道:“掌柜的,你也别说风凉话了,前天镖局子凑不出车来,还是给我们兑银子吧!”
说着,递给掌柜的一叠银票道:“这总共是二百万两,你再算算,如果没错,就叫人给装车吧!”
掌柜的叫账桌先生用算盘算了算,没错,是二百万两银子!于是说道:“那你们就叫镖车跟我们去搬银子吧!”
司徒无畏又问道:“难道银子不在这儿?”
掌柜的又嘿嘿冷笑道:“宝通金库遍布北京外城,岂会在一个地方!”
司徒无畏气得干瞪眼,只好跟他走。
这时岳浩然已经运气易型,杂在众人之中。
掌柜的把众人带到宣武门外大街的一个大官府邸,岳浩然一看,大门上方有两个大字横匾,写的是“周府”!原来是皇亲国戚,周奎的府邸。
岳浩然暗忖道:“黑妞送给了田畹一封黑函,指出宝通不稳,他不是把存在宝通的银子全提出来了吗?怎么今天宝通的掌柜的,叫到他这儿来拉银子?到底怎么回事?”
奇怪归奇怪,可是银子一丝不少,全装了车。
他回去跟叶萍一说。叶萍也纳闷,忙道:“相公何不夜间往周奎宅邸一探究竟?”
岳浩然道:“这事我不善长,恐怕摸不出什么来,可惜环翠跟他们去劫镖,要她在就好了!”
说归说,晚上他仍去了周奎府邸一探,可是白跑了一趟,虽然寻到了周奎的卧室,可是周奎早已睡的死猪一样,什么消息,也没摸来,无功而返。
他们那里知道,周奎的突然转变态度的其中内幕?原来,一统教主对紫禁城的那把椅子,早有野心,在京中布置了金山总舵——宝通钱庄总号,及几家镖局,同时在跟皇家关系最密切的外戚。
周奎家安进去了近来所收的最得意的四弟子之一——斗芳芳,作为周奎的爱姬。
她最后收的几位弟子,乃江南名妓,不但人长得艳如花,而且诗、词、歌、赋,弹、唱、歌、舞,样样精通。
她为这四个美人,取名叫“方方、长长、圆圆、扁扁”
老大姓辛,对外就叫辛芳芳,老二姓张,对外叫张嫦嫦,老三姓陈,就叫陈圆圆,小么姓卞,就叫卞采采。
她透过关系,把老大送进了周奎府里,周奎本是酒色之徒,一见辛芳芳这南国佳丽,不但人美,能歌善舞,而且床第功夫,更高人一等,成为一日不可或缺的爱姬!当辛芳芳发现宝通钱庄被挤提,而周奎床头又被人暗中送了黑函,知道事态严重,立即用一统教持有最迅速的传汛方法,禀报了教主。
一统教主得到禀报后,立即判定是有人在作怪,而北京,又是她将来必争之地,现有基础,绝不能遭到破坏,除下令叫各地宝通分号,立即运现银支援外,并叫徒弟飞燕、玉环两宫主,随镖局一起押运。
她自己,则率领着四个女侍,连夜乘汗血宝马,赶进京城,等她在宝通钱庄了解状况后,改乘四人抬暖轿,由四侍护卫,到了周府。
周奎府邸,因他是勋戚,皇家特别拨了一队锦衣卫,所以大门口有五个人在站岗!带班的一见她这气派,也没敢作威作福!上前道:“这是周大人府邸,您找谁?”
一统教主道:“我是辛芳芳的娘,芳芳在吗?”
带班的一听,最得宠的如夫人老娘到了,算起来也可以说是周大人的老太水(丈母娘)呢,忙恭身施礼。
一统教主道:“老身可不敢当,官爷免礼!”
带班的仔细一看,有点纳闷!怎么?如夫人的娘,跟如夫人一样年轻漂亮?不觉看直了眼。
一统教主,冲他一笑道:“怎么?我不像吗?”
带班的脸一红,窘迫的道:“实在说,您跟如夫人像姐妹!”
“嗯!好甜的一张小嘴!我是芳芳的义母,快给我通报去吧!”
带班的忙又恭身一礼后,进去通禀。
不一会,由里面出来一位美丽少妇,带了一群婆子、丫环,到桥前行下礼去!口中叫了声“娘!”忙亲自搀艳妇下轿,进了周府。
没多久,周奎散朝回来了!八拍大轿,前呼、后拥,真是威风!站门的锦衣卫,老远看到了,大声叫道:“大人回府……!”
接着院里也有人在叫——大——人——回——府!就见姬、妾、丫环、婆子拥人,出来一大群迎接!周奎进门,下了轿,一看,不见心爱的辛芳芳,忙问道:“芳芳呢?”
锦衣卫带班的忙躬身禀道:“如夫人的娘来了,在后厅呢!”
周奎一听,哈哈笑道:“好!好!”
接着又对丫环、婆子们道:“你们快去请如夫人跟老娘,老夫在大厅恭侯!”
不—会辛芳芳陪着一统教主,来到大厅。
辛芳芳对周奎行礼道:“贱妾叩见老爷!”
“快起来!快起来!你娘不是来看你吗?你娘呢?”
一统教主忙裣衽道:“老身见过大人!”
“芳芳,这位仙子真是你娘?”
“贱妾怎敢欺骗老爷!实在说,娘是我的义母!”
“这还说得过去,看起来你这义母比你大不了两岁吧?”
说完,一双色迷迷的眼睛,不断盯着一统教主上下打量。
辛芳芳笑道:“老爷,我娘有驻颜仙术,几十年来,一直都是这样子啊!”
“哈哈哈哈!你真会说笑话!”接着道:“来人哪!后堂摆筵!为夫人接风洗尘!”
周奎更衣之后,亲自主持盛筵。
虽说鼎食之筵,可是客人只一统教主一人,而陪客只有辛芳芳,但燕、翅鼎列,极尽奢华。
两厢女乐,乐声逍遥,众人不停传来。
周奎道:“来人哪!传歌姬献舞,老夫敬夫人三杯!”
辛芳芳笑道:“老爷呀!我娘舞技超群,眼界可高哪!像我,在娘眼里全是不成材的,您就别叫她们献丑了吧!”
“啊!原来夫人有这么高绝的舞艺!”说着对一统教主抱拳道:“不知老夫有幸一饱眼福否?”
一统教主含笑未语,可是辛芳芳却说了:“哎呀!老爷呀!我娘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下人面前起舞!”
“啊,哈哈哈!”周奎笑着一摆手道:“你们全下去!”
女乐跟众人,忙施礼告退。
现在只剩了周奎、一统教主、辛芳芳跟四侍女。
辛芳芳同时向退走的女乐手中,取过一只琵琶。
周奎见下人同女乐都走了,对一统教主抱拳道,“她们全走了,请夫人为老夫一展舞艺如何?”
一统教主倒没有矜持,起身步入大厅地毯中央。
辛芳芳忙奏起手中琵琶。
一统教主配合乐声,翩翩起舞。
她跳的是“魔女追魂艳舞”,可是并没运用“魔女追魂邪术”,只跳“艳舞”罢了。
周奎坐在上位,看她举手、投足之间,颜味果然高雅,跟他的那班歌姬,截然不同,的确高明多了。
不由得一个人鼓掌叫好。
接着,一统教主开始脱了!先脱披风,接着上衣、裙子、内衣、亵衣、鞋子、袜子、好在她是天足,没有臭裹脚布。
她一面舞一面脱,脱下来的衣服,就甩给四侍女,这动作美极了!直看得周奎裂着嘴,顺着胡子流口水。
周奎虽然流口水,可是还能忍着,等到一统教主脱光之后,那身羊脂般的嫩肉,简直一碰就会出水。
再加上这时一统教主的舞,一变为大开、大合,金鸡独立,大腿上扬,脚尖向天,羽毛河口,跟含苞待放的粉莲花一样,再也顾不得身为大臣的尊严,下了位,抱住一统教主,跟狗一样,连嗅带舔。
辛芳芳看他这样子,忙道:“老爷!我跟娘陪您到上房去吧!”
“嘿嘿!呵呵!好、好!啊啊,哈………”
辛芳芳搀着周奎,四女侍只为一统教主披了件披风,就搀着她后面跟随,里面全是真空的。
到了周奎卧室,一统教主立即躺在床上。
周奎也迫不及待的脱光了衣服,精赤裸裸的上了床。
两手不停的揉涅一统教主的双峰,接着跟婴儿一样,用嘴又吮、又舔,顺流而下,胸台、腹谷,直到洪河口,用鼻尖在丛草中找老祖坟,他那狗舌头则进了莲花谷,不停的上下、左右搜寻。
这时一统教主,一运内力,一股咸湿阴精,直射入周奎口中,顺喉而下!不一刻,他立感精神大振,下身勃然而举!这老东西,平日虽然好色,可是他爹娘并没给他留下大本钱,那话儿只不过三寸多一点,而且是属于澎澎拍形的,两三下子就清洁溜溜。
可是今天不一样,这一举,真有五寸!好像新磨的大菜刀,这下子可乐了,立即提枪上马,大干了起来。
平常撑不到一盏茶的时间,今天居然干了足足一个时辰,心下大乐。
辛芳芳在旁,等他们乐完了道:“老爷,歇会儿吧!天一亮您还得上早朝呢!”
“早朝!早朝!天天他妈的上早朝,五更待漏,再早我他妈的也当不了皇上啊!芳芳,替我传总管来!”
辛芳芳对女侍道:“你们去知应一声,传总管!”
不一会,总管周福来到门外,隔着门道:“老爷传换卑职,有何谕示?”
“周福,给我递折子,请病假,老夫要休息!”
“是!”周福应是之后,接着又请示道:“老爷,折子上去之后,要是朝中诸位大人们前来问侯侯安,您见是不见他们呢?”
“除了皇上亲自驾临之外,一律留贴谢客,就说等老夫病好了再行回拜!”
“卑职尊谕。”
好!他为了女人,连朝都不上了。
一统教主等周福离去之后问道:“大人您刚说什么来着,再早上朝也当不了皇上?你难道不想过过皇上瘾?”
“寡妇死儿子,这辈子没指望罗!”
“大人,我对那张龙椅倒挺有兴趣的,可惜没人保!”
“哈哈哈哈!夫人要是有意,老夫保你!”
“真的吗?”
“当然罗!”
“要是我真当了皇上,孤家就封你作‘如意君’!”
“好!!当年武则天封薛敖曹为如意君!今天你叫我如意君,真是庙后头有个洞‘妙(庙)透了’!”
“你难道不愿意?”
“当然愿意,这美事儿,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哇!”
“那你为什么还不领旨?”
“臣遵旨!谢主隆恩!”
“好!你不用起来磕头了!”接着一统教主又对辛芳芳道:“芳儿,把我那‘如意丹’偿他一丸!”
辛芳芳把一统教独门精炼的“补天丹”给了周奎一颗,道:“老爷,这是我娘精炼的仙丹,功效并不亚于少林寺的‘大还丹’,您真是福缘不浅哇!”
周奎接过,捏碎腊封,果然异香扑鼻,立即服下。
不一会,立感精力充沛,身体燥热,下身又竖了旗杆!忙道:“我主,老臣兵马已经齐备,可以再为主上浴血保江山啦!”
“好!那你就提枪上阵吧!”
二人又大战了起来。
足足半个多时辰,周奎顶不住了,想起戏里头“托兆碰碑”的戏词念自来,本来戏词是这么念韵:庙是苏武庙,碑是李陵碑,令公来到此,卸甲又丢盔!可是他给改了,你听他念的:庙是洪水庙,碑是茅店碑……”
周奎到此时,卸甲吗?——辛芳芳这时用嘴帮了个罗鼓点——蹭蹦呛!周奎接着是——又丢尿!三人一直睡到了天光大亮的时候才醒,可是周奎还左拥右抱,不让二人起床。
辛芳芳道:“老爷,您别再缠了,娘还有事要办呢!”
周奎对一统教主道,“夫人这趟来,到底有啥贵事?我想也不会是专程为了给我送这只元宝吧!”
说着,就用手摸上了一统教主的下身。
一统教主任凭他摸着,笑道:“老身是为我小干儿子事来的!”
“你小干儿子?是谁?”
“宝通钱庄的东家!”
“啊?宝通钱庄东家是你小干儿子呀?”
“正是!”
“哈哈哈哈!这牛你可吹得没边了!宝通东家跟我熟得不得了,他今年六十多了,会是你的小干儿子?”
“你以为老身今年多大了?”
“没脱衣服,说你比芳芳大两岁我还信,等脱了衣服一上床,你绝对比芳芳小!世上小干妈多的是,可是也没听过有二十岁的干妈,六十多的干儿子啊!”
“芳芳告诉他,我今年多大了!”
“老爷,我娘两年前刚过了三甲之庆!”
“什么叫三甲之庆?”
“三度花甲呀!”
“人生六十方称花申,两年前三度花甲,那现在不是是足有一百八十二岁了吗?”
“你以为老身今年几岁?”
“你真能盖(吹)!”
“老爷,是真的!我当初认娘的时候,我才十八岁,到如今我己作了娘二十年的女儿了!不信,您想想,我进府已经八年多了,到如今样子可有改变?”
“我听几位老师姐说,在百年前拜师的时候,娘就是现在这样子,娘已俱仙人之体,虽未能白日飞升紫府天宫,但早已是散仙了!”
“哦?”
“老爷不信?您想想,就凭你平时那程咬金三斧头的功力,跟婴儿般的话儿,怎么一下子会脱胎换骨?还不是娘赏了您一口‘金精玉露’!跟早上的一颗‘如意丹’!”
“岳母仙人,小婿……”
他倒识时务!辛芳芳道:“您只要听娘的话,将来好处多着呢!虽然不能使您返老还童,可是就您现在这样子,叫他三、五十年不再变,绝没问题!”
“谢岳母大人,小婿一定听话!”
一统教主拉着周奎的胡子笑道:“这才是我的乖女婿呢!咱们还是谈我那位小干儿子吧!”
“岳母请说!”
“有人跟宝通暗中做对,鼓动存钱的人前去挤提!”
“这小婿知道,我也收过黑妞说他们不稳,存在宝通的二百万两银子也提出来了!您打算怎么办?”
“我要你出面支持宝通。让他们渡过这紧要关头!”
“好!我明天就去找魏忠贤,叫他把到宝通捣乱的人,抓到东厂去!”
“我的傻女婿,那怎么行呢!人家拿着银票提银子,青天白日的不兑银子,还抓起来关,像话吗?”
“那您要我怎么办?”
“你不是有二百万两现银子吗?你先垫一下子,再不够的时候,以你朝中大臣的身份,担个保,叫提银子的晚个把月再提,我已叫宝通全国分号,运银子进京,等全运到了,最少也有千万两以上!”
“这……”
周奎这老奸并没被女色迷昏了头,一提到银子,他头脑又清醒了!一统教主笑道:“我就知道你舍不得!”转头对四女侍道:“你们拿过来!”
四女侍立即每人手上捧着个湘绣的丝绸口袋;可是大小不等,最小的好像只装了一颗珠子,而最大的却有半尺方园,一字排开,站在床前。
一统教主对捧着最大袋子的女侍道:“给周大人瞧瞧!”
周奎光着屁股,坐起来一看。
哇!全是珍贵的珠宝!他本是大明朝出名的大赃官,搜刮来的珠宝,目前足足有两大箱,可是像这样名贵的珠宝并不多,在他看来,这袋珠宝总值,足足值二百万两银子。
一统教主道:“这抵押给你,可否借你那二百万两银子?”
“嘿嘿!呵呵,好!好!”
一统教主又叫打开另一袋子。
周奎是个识货的,一看是二十多颗龙眼大小,精光耀眼的钻石,有红的火油钻,蓝钻和白色的晶钻!他是朝中老臣,宫中见过当年郑和七下南洋,从番邦带回来过这种宝物,知道像这么大的,每颗足值五万两白银。
一统教主道:“这些东西先存你这儿吧!”
周奎乐得舌头都直了,只会嘿嘿呵呵,话都不会讲了。
一统教主叫把第三个袋子打开。
周奎看只是两红、两绿、一蓝、一白、一黑,七颗珠子,毫不起眼,跟先前那两袋,大不相同。
问道:“这袋是………”
“宝!”
“什么宝?”
“你们作大臣的,伴君如伴虎,为了怕天威不测,身边必有绝毒药物,为了怕触怒皇上,落得身首异处,毒药准是入口封喉,你拿点来试试!”
可不是,周奎枕头下面就有一小瓶鹤顶红!一统教主叫辛芳芳倒了杯茶水,然后把鹤顶红倒入半瓶,这碗毒药,足可毒死几十口子!一统教主把茶杯送到周奎面前问道:“敢喝吗?”
“唔?不敢!”
一统敦主对辛芳芳道,“丫头喝了!”
辛芳芳把那颗白色珠子,放在茶杯内,然后把毒汁一饮而尽!周奎在旁看着她,一点事都没有,奇怪问道:“这……?”
一统教主道,“这是辟毒珠,能避万毒!用过之后得放在人乳之中,浸上—会,就可再用!”
说着,取出一个腊丸,交给辛芳芳。
辛芳劳捏开腊丸,见是颗金丸,放在茶杯内,连辟毒珠一起,倒上白水泡着。
周奎问道:“这金丸是啥?”
“乳精,是用人奶提炼的!”一统教主又指着其它几颗道:“红的辟火,绿的辟水,蓝的定风,黑的防尘,这全存在你这儿!”
周奎简直乐傻了,连嘿嘿呵呵都忘了。
最后一统教主亲自打开了那个小袋子,倒出了那颗“骊龙珠”,送到田畹面前问道:“认得吗?”
周奎大惊道:“这莫非就是传说中,价值高过连城璧的‘骊龙珠’吗?”
“正是!我祖上传下来是一对,另一个在我姐姐身上,可惜我姐姐被老要饭的害了,那颗珠子现在下落不明!”
周奎想问,但一统教主不愿多讲,只好不问了。
一统教主道:“这颗也存在你这儿!”
“这些珠宝全存我这儿,您放心吗?”
“呵呵!哈哈,放心,放心得很哪!”
周奎不知她话中含义,只说个“您……”
“你说过,对那皇位没指望了,可是我对那张椅子,却兴趣多多!只要你帮我能坐上那张龙椅,这全赏给你!”
“我怎么帮法子呢?”
“只要你真心帮我,我当然会随时指点你怎么做!”
“一言为定!”
好!这个老奸臣为了这点珠宝跟个老骚婆,他居然出卖了朝廷!一统教主道:“近些年老身收了四个女儿,芳芳是老大,她还有三个妹妹,张嫦嫦、陈圆圆和卞采采,都可以算你的小姨子,我回去就叫她们到你这儿来!”
“岳母大人放心,我一定好好招待!”
“俗语说,小姨子是姐夫半个老婆,你跟她们怎么玩都可以,但是不准霸占住,有机会你得给我推荐出去!”
“推荐给谁?”
“我收圆圆的时候,为她看过皮相,也仔细为她推算过终身,这孩子幼遭孤陋,沦落烟花,但终极点,有母仪天下之气势!我要你有机会推荐给皇上,嫦嫦、采采吗,你可以推荐给当代武将,像什么总兵、经略之流的!”
“小婿绝当尽心、尽力以赴!”
这老奸臣还真作到了,当崇祯皇上登极后,他把陈圆圆献入宫中,崇桢虽然算不上是好皇上,生性多疑,在位十七年,换了六十位宰相,疑杀大将军袁崇焕等等,可是他洁身自律,忧国忧民之心,却是可圈可点!他并没有把陈圆圆留在身边,仍叫周奎领回了。
但陈圆圆后来又被周奎推给了吴三桂!京城被李闯攻陷后,吴三桂本有意降贼,可是等他知道陈圆圆被掳后,一怒,勾引清兵入关而断送了汉家江山,真所谓:恸哭三军皆缟素,冲冠一怒为红颜!但后来满人削藩,吴三桂造反,称周大帝,而陈圆圆这小骚娘还真当了几天小皇娘呢!